Tomb Raider。古墓奇兵。靈魂人物,當然是Lara Croft。
Daniel Craig當過陪襯,Gerard Butler曾經可有可無,在女權主義尚未成主流的時代,女英雄Lara已是具有象徵性的存在。所以儘管兩部系列電影實在不怎樣,Angelina Jolie的Lara形象卻一定是經典。
最新翻拍版,成型時正值女人最大的這個時代,我當然更不可能天真地以為男主角的存在感會獲得大幅提升。雖然,這對我來說,與塑造強有力的女主角形象並無衝突。
不過也因為是他接演,我還是帶了一點期望。
吳彥祖,向來清醒。對於西方對於中國,在我認知範圍內也沒見他逢迎獻媚。他肯演,一定有說服得了自己的理由。
公式化問題也不會給公式化答案,我聽了也覺得有點道理。雖然我確實遺憾他和Alicia Vikander在電影里的關係其實存在著極大的發展空間。
但當我在電影里聽到他說英語對白比廣東話更自然的時候,突然覺得,或許那才是真正讓他自在的語境、讓他可能如魚得水的地方。
有沒有體驗過《Tomb Raider》電玩遊戲?
我在90年代時玩過,所以我非常熟悉。在當時來說,在角色扮演遊戲里出現這麼一個強悍女性角色,是一大突破。
接到電影邀約時,你的第一個反應是什麼?
我當時最想第一時間看劇本。可以參與《Tomb Raider》這樣的大製作系列電影,我當然很高興,而且陸仁是Laura冒險旅途中的夥伴。他是個有趣的人物,描繪得立體,有很多發展空間。所以,我決定了,I’m in!哈哈。
另一個吸引我的地方,是有機會到南非拍攝。我對那個國家有著很深的情意結,因為我是在那裡結婚的。我的婚禮由一名祭司主持,就在森林里。我和太太在那裡有個農場,所以過去15年來我常常到那裡去。那裡四處都是美麗的自然景致。電影拍攝空檔,我餵了一隻獵豹喝水,還爬了Table Mountain,甚至潛水在籠子里看鯊魚。
對陸仁這個角色有什麼共鳴?
陸仁吸引我的是他和Lara Croft的關係,這和一般你看到的同類型人物不太一樣。因為父親的失蹤,把兩個迷惘的年輕人牽引在一起。不同的是,陸仁早已放棄,因為他對父親從來都沒有任何期望。但是Lara一直想尋找答案或者解脫。看著兩個明明在同一條道路上卻有著截然不同態度的人,我覺得很有趣。
剛開始你可能會想:「這個傢伙是誰?他身上發生過什麼事?」然後你發覺他其實在感情上正飽受煎熬。他的父親走了,沒有再出現過。是,他是個沒用的父親,幾乎不存在,但還是讓人很受傷。他唯一擁有的,只有一艘爛船,大家就是在船上第一次看見陸仁的。Lara找到他的時候,他像個無藥可救的酒鬼,但他並不承認這都是因為父親。在和Lara逐漸建立起關係之後,他才終於打開心房。
談談你和Alicia Vikander的合作。
非常好。Alicia的專注力非常驚人。這是她第一部大製作動作片,對她來說許勝不許敗。我抵達南非時,她已經接受了三個星期的訓練,體型完全改變,我非常驚艷。我想就是這些訓練讓她全心投入電影里。就算是做些高難度動作或者場面,Alicia也毫無畏懼,從沒見她有過半分怯意。
你呢?拍這部電影時,是否需要接受什麼特殊訓練?
我進劇組時剛結束《Into the Badlands》第二季的演出,那部劇集里有很多動作場面,所以我當時算是處於最佳狀態,不需要訓練太多。陸仁基本上和大家在《Into the Bradlands》看到的我沒有太大反差,都是強悍的角色,只是不像電視劇的Sunny是武術高手。陸仁和我以前演過的角色很不一樣,這點對我來說很重要。
你認為導演Roar Uthaug在平衡人物刻畫和大場面的調度這兩方面做得怎樣?
我非常欣賞Roar的視野,他拍的是大製作,但主題卻是私密的家庭故事。這幾乎有違常理,但Roar卻能成功掌握。這是他拍整部電影的目標始終不變,不管場面多壯觀,人物都有存在感,無論是情感上抑或是在情節里,他會確保電影都能很好地捕捉。
電影里有沒有哪場戲是你喜歡的,或在片場有沒有什麼難忘的時刻?
在陸仁的船上,有一場暴風雨的動作戲,感覺非常真實,拍的時候簡直瘋狂。我根本不需要想象,船在支撐架上,用水大炮向我們發射,就像雨水傾盆而下,很冷。那場戲很難拍,攝影師和我們一樣在船上,被搖來晃去的,我們必須盡量不撞到對方。當一場動作戲拍得那麼真實,一切都變得可信。
另一幕對我來說相當難忘的,是當風暴開始,仁和Lara在船頭談起父親的事,他們在那一刻真正建立起情感聯繫,就是這樣的聯繫進一步推展他們的關係。
你覺得觀眾看完電影之後會有什麼體會?
我覺得觀眾會對Lara Croft和這部系列電影有著全新的觀點,Alicia創造了屬於自己的Lara,這個Lara平易近人,卻還是那個商業動作片里的英雄。個別場面精彩,動作設計簡直瘋狂,看Alicia的Lara的冒險經歷會讓你坐立難安,這趟旅程真的讓她成為古墓奇兵。
硬是要挑剔吳彥祖這樣的一個男人,或許只能嫌看起來太完美。我從《特警新人類》時代就是這麼想的。
我記得以前為了拍雜誌封面,曾經在夏季讓他穿著毛衣在香港街市奔跑了一個下午,他眉頭也沒皺過一下,專業得讓人感動。
那也是香港電影還很不錯仍充滿希望的最後年代,至少出現了一批一出道即見潛力的年輕一代。
當時的他,相較於傲氣的馮德倫、叛逆的謝霆鋒、自我的陳冠希,更像位溫和的君子,沈穩得體,配合度高,從不會為難任何人。但好男人,總欠缺一點陰暗的花火,有稜角甚至腹黑的男人從來比較吸引。所以後來當他和死黨們亦虛亦實地創作出嘲諷娛樂圈生態的《四大天王》,媒體當時覺得被騙很受傷害,我卻覺得他更有魅力,這個男人骨子裡原來藏著反叛激烈的另一面。
2012年和好友馮德倫組成的電影公司取名「突圍」,香港電影人紛紛北上賺大錢,他倆反其道默默進軍美國。坦白說,美國出生長大的他講英語還是比較自在輕鬆。
前陣子看他上中國實況節目和馮德倫造房子,認真、可靠,偶爾固執嚴厲堅守信念。
啊,也還是那位無懈可擊的君子。
我其實很喜歡他和陳子聰、尹子維、連凱的Alive限定組合的概念。當時吳彥祖執導《四大天王》,4人說要搞boy band,聲稱歌曲被非法擺上網,互罵片段以及和記者對話最後都出現在電影里。過程中,媒體信以為真,卻不過是Daniel的精心佈局,在香港引起軒然大波,4人甚至被討伐。
我卻看得,很有趣。
演藝圈本來就是真真假假理不清,是該有人偶爾有勇氣撕開表象,以其人之道狠狠玩一遭。
2005年成立的Alive活躍於網絡世界,吳彥祖在亞洲其實比人走快了很多步。
這首《阿當的抉擇》是《四大天王》的主題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