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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說革命到底有什麼

文 | 卓宜豐

我是偽善的。每一次革命。我確認。我想起您。然而。我只能做。這麼多了。我想起。由仰光出發。至曼德里的。夜車。妳坐在我身旁。妳為人婦了吧。帶著滿懷理想的。兒女。走上街頭。革你們。自己的。命。

我是不坐。人力車的。卻讓你。載過四次。這是一個再污穢不過的世界。我的堅持。是最可笑的。徒勞。想教會這個世界。先讓世界教會你。你說過。理想。為家。與園。為自己。時代的過客。我們亦是。卑微得。留不下。一段記憶。

廟會。在暗黑一片的。世界。有五光十色。幻與影。來不及。印記。一個夢想。來自售賣明信片的。乖巧男孩。你是聽得懂的。無關乎。言語。溫煦日光的赴約。我有與你。吃一頓早點吧。別讓。薩莫薩與奶茶。冷卻。或許。在一刻。你也有過。幻覺。以為。世界。不太壞吧。

無論如何。我一定是。在某個街角。遇見過。喬治奧威爾的幽靈。理想。不可。不追求。終究還是成為。一種悼辭。印證。紀念冊中的。頭可破。血可流。在某個時間點。我。必然。變成一名。自私糞子。

在不知名的地方。與不知名的孩子。玩一個午後。由蒲甘至茵萊。長途巴士。就這樣壞掉。旅程最終還是前進了。遺落一場天真的。不期而遇。與各自的。紛飛。

不可能。忘得掉。蒲甘的日落。或許。那是足以。比擬。小王子44體驗。的什麼。日升與落。或許。在我們尚未。察覺間我們。經已。和世界或時代。無關。然而。我想再次站在廢置的佛塔上。再看一次。世界。美麗的。迷茫。

那首旋律從黑色擴音機放送。是有原因的。我想以最落入俗套的言語。告訴你。仙人掌之花。綻放。在最惡劣的環境。那些因我哼唱。而嶄露笑顏的。年輕女子們。繼續懷有數不盡。讓妳們。微笑的緣由吧。或許。一顆子彈。或任何微不足道的。什麼。終將結束我們的生命。在那之前。我們。還微笑著。為著。不明所以的。喜悅。與哀傷。那首歌。還在空中。飄浮。飄浮著。訴說著。我們曾經。有過的。故事。伴隨著。或許。經已。讓人笑不出來的。這齣荒謬劇。屬於我。獨一無二的。傾聽。復想起的。方式。

安全島間。兩邊亦無車。在寒冷的夜。與你的吉他曲。這片土地的。歌謠。乾杯。原來。有一天。歌謠。會在這個世界。消逝。沒有人。覺察。也沒有人。在乎。在我胸臆中。隱約。有著捉摸不定。深沉的。虛空。沒有聲音。

陌生人。對陌生人。的關切。暗黑的路。孤獨。旅人。嚮往。最爛漫的。日出。停駐下。鍛鍊的跑步者。你沒有迷路吧。他是這麼問的。

我。在這裡。顧著時光的融化。任誰。也無能為力。藉以。為及時。行樂之緣由。人生。經已。超過一半。繼續任由它。於眼前消逝。不能為您。或任何人。做些什麼。

街邊炸食。在油鍋中。滋滋作響。全世界。唯有我。看見。分化為二。夜空中的。孤星。閃爍。與殞落。在20年後。猛然。需要一個。目擊者。或許有貓。我也。僅能原諒。所有。包括我自己。或許我。會醒來。或許我。繼續沈淪。一場沒有意義的。夢而已。

迴旋於山谷。牧童的繚繞之音。我聽見。微風中。噙著露珠的菜仔花。什麼能啟迪。世界的美醜。是共生的。當您。表面上。掌權之際。夢想隨即殞落。僅能成為一台。未經彈奏的鋼琴。是遺憾的。然而。您彈奏而出的。絕不能。僅是。與世間的。同流合污。這個世界。比我們想像的。更複雜。更不堪。更什麼。

對吧。

這趟旅程。一直在我的腦海波浪中。變形。在時光尚未洗劫一空之前。我想這是一場鄭重的道別。和你們。與一直殘缺不全。當年的。自己。

 

 

 

Published 17/03/202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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